九韶子抱太太大腿妈咪饿饿

因为饿到在大街上啃别人大腿肉被抓起来了。

竹琅竹•忠犬上位系统(三十七)际会

  想起还有一章存货(目移)

  ①

  雾境朦胧。

  篝火旁,紧紧依偎。

  他努力缩起身子,就能让自己显得更小一些。意识逐渐模糊,神识抽离躯壳。断断续续地,他在说一些肉麻的情话。

  “可否再说一遍…谁是你的…?”

  青年猛地推了他一下。

  他错愕地望向他。

  许是因为天色昏暗,雾气太浓,看不清对方的面孔。

  “怎么了。”天琅君故作嗔怪道。

  没有回答。

  天琅君不愿追问,索性闭上眼,又环住他的腰。

  瞬间,如同被一双手拎起,自温柔乡中扯出,又骤然踩空,跌入深暗的洞窟。

  ……他十分不情愿地“睁眼”,无奈又疑惑。看着宁静的画面越来越远,他不满地嘀咕着:美梦还没做够呢。

  他清晰知晓,这是在梦中。

  正因如此,骤然从美梦抽身,无法掌控自己梦境的走向,令他十分烦闷。

  他尝试回想刚才的画面,再续上一场梦中约会——不行,反而是不受待见的场景缓缓浮现。

  那是今日宴会上的场景,众多没有面孔的魔在推杯换盏,一言一行,皆是忠实地复述着真实的经过,详细得过了头。

  天琅君佯作未察觉,悠闲地把玩着手中质感冰冷坚硬的酒盏。

  他发挥想象力:这是一杯梅子酒,一杯奶茶,干脆是一大碗白开水好了……就这样喝着想象出来的饮料消磨时间,味道寡淡,不觉饱腹。

  无趣的画面依然没有消散,变本加厉地翻看某些在他看来并不重要的片段,还倒回来放好几遍,反反复复缩放、调速。

  这是哪位大师,在拿他的脑袋当播放器呢?差不多得了。

  天琅君闭眼召唤系统,但没反应,系统在做梦的时候总是信号不好。

  于是,他只能靠自己,放开神识搜寻,只觉一团漆黑雾气涌动形体,笼罩于他的梦境之上。

  那东西拨弄着他的梦境,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  大致猜到怎么一回事了,他叹了一口气。

  他也不是不给人家面子,可说到底,这是他的主场,怎能叫他人把玩个没完。

  天琅君伸出手,擒住了那团雾,拖拽到自己面前,与此同时,黑雾发出闹心的尖叫声。

  “息声。”他将手中挣扎的黑雾压扁搓圆,压缩成苹果大小,玩了一会儿,这玩意儿才认清事实般,消停下来。

 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,手却缓缓收紧:

  “即便我用力握下去,也不会有什么改变,是吧?梦魔前辈。”

  黑影一愣,随着天琅君砸摔炮一样把它朝地上用力一掼,一个小老头跌了出来。

  也顾不得怎么的,小老头语气有些激动的颤抖:“轻易就觉察了老夫,你这后生,天赋异禀!”

  既然天琅君已道出梦魔名号,梦魔也不多说废话,开门见山道:

  “本尊这入梦之法,你可愿学,本尊轻易不——”

  “承蒙厚爱。”天琅君立即笑呵呵回道,皮笑肉不笑那种,“只是,前辈搅我好梦,窥我记忆,此事岂能一笔带过?”

  他背过双手,微微侧身,一副桀骜难驯的模样。

  那你还要怎样?

  给你再把那没眼看的春梦还原出来吗?梦魔腹诽。

  怎么遇上的可造之材都是这种怪家伙!

  是他梦魔气运太差,在这诸多魔君的聚会中都找不着正经徒弟了吗?

  …毕竟正经魔都忙着狩猎,谁在这睡大觉啊。

  梦魔捻捻胡须,迟疑道:“要不,老夫带你去其他魔梦中逛一圈?…再教你几个,塑梦小技巧?”

  “师尊在上,请受弟子一拜。”天琅君一掀衣摆,规规矩矩行了拜师大礼。

  他扶着梦魔的双臂,亲热地喊“师尊”。

  “师尊,以后你我就以师徒相称了。您叫我小天就行!”

  梦魔:……

  你刚才的桀骜呢!?梦魔有种自己中套了的直觉,可是又好感动是怎么回事?!

  这白捡的徒弟不要白不要,至于“另一边”…梦魔作矜持之态,道:

  “好,往后本尊若得了空,便入你梦境,传授功法。”

  想想那个只叫他前辈还老不给他入梦的小年轻,再看看眼前这个一把年纪还一口一个师尊装嫩的自来熟,梦魔虽然面露嫌弃,但心中的天平悄悄然地倾斜了。

  “不过,本尊有一疑惑。”

  “师尊请讲。”

  “梦境受我影响,你如何觉察的?”

  天琅君轻笑,道:“原因有三。”

  “一是我对梦魔传说早有耳闻,二是因为,我也常做噩梦,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,渐渐也在掌握了一些技巧。”

  梦魔:“三呢?”

  天琅君笑容灿烂:“他可不会那么推开我,我俩感情很好的。”

  梦魔:…当我没问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②

  苏醒。

  跟着梦魔穿梭梦境挺累的,这让睡觉变成一件极度消耗精神的事。

  尝试了半天入梦,才发现竹枝郎根本没睡,唉,头疼。

  那人没有觉察到他已醒,着一身月白劲装,手持拿着细布和匕首,他细细擦拭着匕首,面色阴沉。

  在他腿边,摆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小木块。

  “这什么?”

  天琅君蹲到他身旁,拾起这个四不像的雕刻木块把玩。

  他将匕首收回鞘内,道:

  “就是刻着玩儿。”

  竹枝郎记着先前天琅君那些荒唐行径,还不大好意思正眼瞧他,视线落在手里木块上,浮起一点笑意。

  头身的大致轮廓已有了,天琅君猜,这块木疙瘩是个动物,正要侃他,就听他闷闷地说:

  “君上,若想夺得名次,我们时间不多了。”

  竹枝郎疑是他根本就是想摆烂,又建议道:“猎几头回去,不至于太显眼。”

  天琅君摇摇手指:“计划有变。”

  总是跟不上剧本的竹枝郎:?

  天琅君张开手臂,给他展示自己的一身破烂衣裳,道:

  “你想,已坠落深渊的魔又活着回去,总是要令某些魔震惊。说不定,还要引起轰动。”

  竹枝郎迟疑:“那我们,走…?”

  天琅君按下他:

  “要去。既然要去,那不妨弄得特别一点,让这场闹剧…”再炸裂一点。

  竹枝郎:“……哦。”啊?

  天琅君弹灭营火,拍拍身上乱七八糟的衣裳,道:“该走了。”

  竹枝郎立刻拾起干劲跟上他:“去哪?”

  “见一个魔。”

  

  

  

  

  ③

  胡子花白的老阳明君乐开了花,和天琅君手拉着手,说了好多话。

  “君上你小时候,我还抱过你呢!”

  “是,我记得。”

  他们所处的地方足够隐蔽,这才找到机会卸下掩饰,说些久违的真心话。

  要说这位表亲,也算是从前他附庸下,比较正经的一位。两魔皆系天魔族,某些方面上也意趣颇投。

  只是阳明君古板了些,以长辈兼部属自居,又看不惯天琅君离经叛道的个性,磨破了嘴皮子要他改,每次都不了了之。

  圣君之位空缺这些年,阳明君也是力挺“别扯别的、圣君就是得最强的魔、换谁都不好使”那一派,实在是让天琅君费解:他就真那么古板,一点不知变通吗?

  天琅君随梦魔穿梭,第一个就找的他,验明真心,确定这魔真就是表里如一、且非常慕强的老古板……天琅君又想起了年轻时被各种长辈教做事的烦恼。

  托梦魔的福,他二魔在梦中已好好叙过旧。

  听了不少磨耳茧的忠告后,他约阳明君在这山洞内会面。

  天琅君挑了几头不起眼的平庸魔兽,以便让他在最后总结阶段也足够不起眼。

  “看您还身体强健,不减当年,这比什么都让魔开心啊!”阳明君捏了天琅君的手臂肌肉,再拍拍他的肩,畅快地哈哈大笑,“天魔族振兴有望啦,哈哈哈哈……”

  他捋着胡子,面色惭愧地叹了一口长气,道:“老仆差点真以为君上你,贪溺酒色、命不久矣了。”

  说着,他攥住一旁发愣的竹枝郎的手,声音颤抖:

  “孩砸,舅爷先前误会你了,你是忠仆,舅爷错怪你了!”

  说着,重重上下摇他的手,十分热情感激。

  “啊?…啊啊,哦,”竹枝郎被晃得呆愣愣的,又不好意思多解释,打破对方的美好猜想,只好应和道,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
  “好了。”天琅君笑着伸手,挥散他俩这片混乱,缓缓道,“其实,您也不是全然错怪了我。”

  他牵起竹枝郎的手,浮起羞涩的笑意:“因为,我俩的事是真的。”

  阳明君身子一僵:“……”

  竹枝郎不忍地撇过头:“……”

  …

  “表舅,你还好吗?”

  “表舅,你怎么不呼吸了。”

  …

  “来人,按人中,按人中!…按魔中!”

评论(6)

热度(3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